咘鹅

然后就变得幸福吧

南方龙之介x南方日鹤,ooc


文中出现的绝大部分内容为过度脑补

  

  

  

龙之介站在镜子前。他说:好的,姐姐。

  

尽管他的姐姐其实并听不见这句话……龙之介打量镜子里的他的姐姐。虽然其实只是要打个电话应付一下采访,甚至还会打开变声器,他醒来的时候,姐姐还是已经换好了全套的西服。我不会踩高跟鞋啊……龙之介说着,试着挪了两步,好在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,并没有摔到姐姐。他直起腰,捋了捋头发,颇具镜头感地把垂在脸边的碎发,拨到耳朵后面去。仿佛完成什么重大仪式似的,其实只是长头发的苦恼。他看着室内杂乱的陈设,絮絮叨叨地抱怨他的姐姐实在不会照顾好自己,能把一个好好的房间折腾成这样子。然而他没有打开录音笔,所以只是在讲给自己听。  

  

不过时间也快要到了,姐姐放在餐桌上的她的手机,在某个约定的时间点响起来。默认的提示音,很有姐姐的风格。铃声响得急促,但龙之介并没有马上拿起手机,他放任铃声空荡荡地在室内回响,先到餐桌旁坐下来,虽然不能摆脱高跟鞋;然后拿起放在手机旁边的方片饼干,撕开包装,咬下去。甜的。过于甜了。

  

龙之介接了电话。

  

  

这是一场对南云龙之介的采访——对,龙之介,所以龙之介有义务帮我应付这场采访。他的姐姐,在录音里这样说,有些失真的声音,难得需要用这样强词夺理的理由。龙之介无奈地笑了小,扯动姐姐的嘴角;他继续听下去,接下来的录音里姐姐指导他要怎样做,他并不吝于当一当姐姐的演员,也没有人能演得比他更像——“啊,您说那把锁啊。”  

  

龙之介一字一顿地说,模仿姐姐录音里的语气,几乎学了十成十,毕竟是同一副嗓子:“很抱歉,没有特别的含义。”

   

电话那头陷入沉默。这样的场面几乎可以立刻判定为作者的胜利了,作为参与者的龙之介,当然也会有小小的窃喜,就连刚刚吃下的甜到发腻的饼干,似乎也不觉得苦了。他舔了舔后槽牙——立马止住,姐姐是不会这么做的,所以他也不会。对面的记者似乎并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欲望了,也许很快姐姐喜欢的那类读者就要又多一个——龙之介私心觉得,姐姐应该是喜欢自己这类读者的。尽管每一次姐姐向他索要读后感,他都几乎说不出个所以然。但总比被驳斥得这样彻底要好吧!

  

……

  

想到此处,龙之介却也陷入静默了。电话已经挂断了,现在是自由的冥想时间。他对姐姐来说,究竟是喜欢呢,还是讨厌呢,还是说根本满不在乎,反正跳脱不出“普通”的范畴呢。打一百万个包票,龙之介肯定是世界上最不愿意被姐姐划为“普通”的人了,他也很贪心,理所当然地贪心:他不愿意自己的任何一个身份被划归于普通。他的正在沉睡的姐姐,他是与姐姐共用同一具身体的弟弟,这当然是特殊的,世上仅有一例的特殊;但当姐姐是作家,他似乎只是姐姐的一个读者。

  

龙之介有了被人群淹没的错觉。熙熙攘攘。熙熙攘攘。熙熙攘攘。姐姐在前方很远处,而他只是被人群裹挟着。

  

其实他自小生活在居民鲜少的小镇,但记忆很鲜明的,只有一次,仅有一次,姐姐和他挤在嘈杂的游客人群里,紧紧牵着手,姐姐先他一步开了口,在他将要对姐姐说出那句话之前:

  

“手要抓紧啊!”

  

这是龙之介打算说的。姐姐说的其实是:

  

“手抓紧。”

  

这就是龙之介与姐姐的不同了。龙之介又站到了镜子前。他脱掉高跟鞋,这样等姐姐醒来,就会比他矮一些。龙之介肯定是想要比姐姐高的,虽然似乎没有机会了,他还是想自己做一些努力。况且,是自己先松开了姐姐的手。那天。那天。龙之介看着自己的手,抓握了一下。没有任何事物被改变。这只是很平常的工作日。抬起来的是姐姐常年敲键盘的手。

  

龙之介打开了录音笔。

  

  

日鹤在镜子跟前醒来了。没什么变化,只有龙之介把她特意穿上的高跟鞋好端端地放在了脚旁边,所以现在,她是赤脚站在地板上。她对此没什么所谓。她打开了握在手里的录音笔,向餐桌的方向走。手机搁在桌板上,旁边摆着饼干吃完的包装袋,似乎是被刻意拉平过,总之摆在那里展示“已经吃完了并且要给你看看”的效果百分之二百的好。日鹤满意地点点头。作为家人的龙之介一直都能拿到九十九分的高分。至于龙之介在录音里那个忐忑的提问,日鹤打开手机,指纹解锁。她并不打算现在立刻就给出答案,就给龙之介再琢磨一会儿的机会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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